第五十二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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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原中也是算著時間打電話過去的, 按照川崎遙平時的作息, 這個點她肯定沒有睡覺。
他打這通電話主要是想問一下對方有沒有收到寄過去的快遞，畢竟數數日子也差不多該到了。
然而小姑娘卻遲遲沒有接起，等待音一直響到自動掛斷。
中原中也狐疑地看了一眼手機。
川崎遙是個網癮少女, 除卻上課和工作, 其餘時候手機基本不離手，晚上就更不用說了，無論是電話還是短信幾乎每次都是秒回。
這還是第一次對方沒接到電話。
是在做什麽事嗎？
中原中也略一思考, 改為給少女發信息。
[中原中也：方便的時候給我回個電話。]
川崎遙看著手機上方跳出來的信息陷入了沈默。
她和太宰治兩個人剛才就像木樁子一樣站在走廊上等電話自動掛斷。
不是她不想接這個電話, 而是不能在太宰治面前接。
她可不覺得對方會安安分分地在一旁旁聽，以太宰治曾經的那些騷操作來看，這家夥絕對會搞出點什麽事來。
要知道中原先生在出國之前還諄諄告誡她要離太宰治遠一點, 結果現在自己又和這家夥攪一塊了……倘若讓中原先生發現的話，對方大概要氣炸。
所以為了中原先生的情緒著想，她還是盡可能地避免這兩人對上吧。
手機重新安靜下來。
太宰治對川崎遙的做法十分滿意, 他把腦袋擱在她一邊肩膀上, 聲音中帶著沈重的鼻音：“我們現在像是在偷情一樣，有點刺激。”
川崎遙忍不住抽了下嘴角, 用力地將對方的腦袋推開：“不會說話就閉上嘴！”
太宰治揚眉：“是錯覺嗎？感覺阿遙對我越來越兇了。”
“相信我, 這不是你的錯覺。”
她掃了眼對方愈發蒼白的唇色，表情顯得無可奈何：“好了, 別耍嘴皮子了, 等會兒趕快去洗個熱水澡吧, 我可不想半夜還要送你去醫院。”
太宰治眉宇間微微舒展, 像是在確認什麽一樣問著：“所以……假如我的病嚴重起來，你就會留下來陪我？”
這聽上去就仿佛打算付諸行動一樣。
川崎遙用審視的眼神倪他，警告道：“你別太過分哦。”
這都折騰一晚上了，再搞事她可要真的生氣了。
黑發少年露出了喪氣的表情，然後不說話了，一路老老實實地進到了訂好的房間裏。
太宰治訂的是普通的單人間，面積並不大，整個房間除了一張床和一套桌椅以外就沒有別的東西了。
川崎遙走上前去按了按被褥，摸上去感覺還行，舒適度肯定比不上那些星級酒店。
她轉向站著的太宰治，語調隨意地說：“你就這麽湊合一下吧。”
反正也沒得挑了。
太宰治“唔”了一聲，沒動彈。
少女眉梢微挑：“楞著幹嘛？去洗澡啊。”
回想起對方之前說的那句話，她又不放心地強調：“用熱水！”
可千萬不要為了加重病情去洗什麽冷水澡！
看到小姑娘活靈活現的表情變化，黑發少年彎了彎唇角，他沒有再多說什麽，表情順從地進了浴室。
直到浴室裏響起水流的聲音，川崎遙才終於松了口氣。
她決定等太宰治洗好澡出來再給他量個體溫，確認燒不死後就立馬回家，再磨蹭下去還不知道要被套路到什麽時候。
太宰治這個人真的是有毒，即使知道是在被套路，可她還是有點放不下心。
唉，歸根結底還是要怪自己太善良了。
……
幾分鐘後，開始感到無聊的少女摸出了手機。
反正太宰治現在在洗澡，她可以趁這機會給中原先生回個電話。
撥出的電話在五秒內成功接通，對面首先傳出了少年沈穩的聲音。
“忙好了嗎？”
川崎遙慢吞吞地答：“差不多了……”
因為有了刻意隱瞞的心思，所以她不想讓中原中也在這個問題上太過多問，也不想把這個電話拖的太長，便直入主題地說道：“中原先生，你剛才打電話過來是有什麽事嗎？”
中原中也沒有發覺少女的異樣，他自然而然地接話：“我給你寄了點東西，這兩天應該快要到了，你留意一下。”
“寄東西？寄了什麽？”川崎遙詫異地問。
“一些小禮物而已……”
他本來是想從買的那一堆化妝品裏挑出一兩件的，然而挑得時候才發現自己根本分不出區別好壞，所以最後全部裝進包裹寄了出去，足足塞了一小箱子。
有些擔心少女會拒絕，於是中原中也進一步說明：“都不是什麽很貴的東西，你不用太放在心上。”
電話那頭的小姑娘聲音迷茫。
“為什麽又寄禮物？”
中原中也早就猜到少女會問這個問題，他並不遮掩地答：“想送就送了，有什麽問題嗎？”
川崎遙聽完如此霸道總裁地發言後沈思了一下。
她想起上次去橫濱被綁架，那個黑衣頭頭說她是中原先生情人的事情了，她現在就有一種仿佛被包養的錯覺。
不管怎麽說，中原先生對她也太好了，各種意義上的好，完全已經超出了朋友的界限。
這種動不動送禮的操作……她有點熟悉。
以前她被人追的時候，男方基本上都是按照送花送禮寫情書這個流程下來一條龍。
雖然中原先生沒送花，也沒寫情書，但一般情況下，也沒有男性會用這種方式在女孩子面前刷存在感吧？
難道中原先生……喜歡她？
這麽一想，川崎遙整個人陷入了各種覆雜的情緒之中，半響沒有說話。
中原中也許久沒聽到少女的回話，內心忐忑起來。
他想了一下，發現自己每次都是在強勢地要求對方收禮物，根本沒怎麽考慮到對方的想法。
或許問題是出在這上面？
猶豫片刻，他含糊著說：“如果不想收的話……那就算了。”
聽到中原中也讓步的如此幹脆，川崎遙心情更微妙了。
現在基本上可以石錘。
好歹她也被人追過那麽多次，這點分辨能力還是有的，而且中原先生也不是太宰治，沒必要、也沒可能在這邊和她這麽演戲。
說實話，川崎遙現在有點慫了。
不是說中原中也不好，而是因為對方太好了，所以她慫了。
這種感覺就像是在追愛豆，結果追著追著發現愛豆反過來對她有了想法……
竊喜是有的，畢竟她也只是個普通小女生，被喜歡的人喜歡肯定會樂翻天。
但是……
更多的是一種不真實的感覺。
說起來，中原先生好像很少接觸女性，他是不是被自己那些糖衣炮彈砸懵了？或者說只是暫時地對她產生了興趣？對方是黑手黨，肯定是覺得自己這種女高中生很新鮮吧……
想得越多就腦子越疼，可川崎遙也不敢直接問對方，萬一對方不承認豈不是很丟臉，萬一承認了……那就更糟糕了。
仿佛是展覽館裏的無價之寶。
原本她每天能樂呵呵地觀賞，結果突然有一天館主對她說“這顆寶石你可以帶回家”……她完全不敢伸手拿啊！
川崎遙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緒，最後決定裝作什麽都沒發現，說不定這只是她的錯覺呢？
然而少女忘了一點，那就是她的演技真的非常糟糕，特別是現在心裏還兜著那麽多想法，總之一開口就暴露出了她的不自然。
“不是不想收，是……恩，總是收中原先生的東西我覺得不太好……”
說到最後聲音幾乎聽不見了。
中原中也感覺對方情緒不太對，他這會兒也不糾結禮物的事情了，而是直接問：“你今天怎麽了？”
從一開始對方好像就有些奇怪，先是電話沒接，然後說話方式也怪怪的，再加上剛才背景裏好像還有水流的聲音……？
他記得川崎遙在HOMRA有單獨的房間，沒必要人在外面浴室裏放水吧？
想到這裏中原中也眉間攏了攏，再次問道：“你不在家嗎？”
要死！
川崎遙頓時一個激靈，她差點忘了自己現在可還在太宰治這裏呢！
當即就滿腦子忙著開始找借口。
可還沒等她想出來，災難就來臨了——
浴室裏的淋水聲不知什麽時候停了下來，太宰治隔著門在裏面喊，聲音大到足以讓電話那頭的人聽得一清二楚。
“阿遙，我沒有換洗衣服怎麽辦？”
事情發生得猝不及防，少女瞬間陷入呆滯。
她慢半拍地捂住話筒。
然而沒有用。
中原中也聽得非常清楚。
電話裏一陣詭異的寂靜。
中原中也：“…………”
他剛剛是不是聽到了那條青花魚的聲音？
川崎遙：“……中原先生你聽我解釋。”
大概是“中原先生可能喜歡自己”的思維模式還沒轉回來，所以她現在莫名地產生了一種自己仿佛被捉奸的錯覺，緊張地心都要跳出來了。
此時的中原中也正在強制讓自己冷靜下來，說話的聲音聽不出什麽情緒，平靜的有些嚇人。
“你說。”
他冷靜個P！
為什麽大晚上太宰治和川崎在一起！？
為什麽太宰治還在洗澡？！
為什麽沒有換洗衣服？！
之前他們到底做了什麽！
這踏馬到底是怎麽回事！
他恨不得現在就瞬間移動過去把太宰治當場弄死！
川崎遙被中原中也看似平和但蘊藏著恐怖氣息的聲線嚇到，連忙用了幾秒在心裏整理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後果，剛準備從頭解釋——
浴室裏的太宰治就又開嗓了，所說的內容還特別火上澆油。
“我不太想穿臟衣服，你介意我直接穿浴袍出來嗎？”
川崎遙：“……”
沈默是今天的她，她是今天的沈默。
她就不該在太宰治這裏打電話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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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打這通電話主要是想問一下對方有沒有收到寄過去的快遞，畢竟數數日子也差不多該到了。
然而小姑娘卻遲遲沒有接起，等待音一直響到自動掛斷。
中原中也狐疑地看了一眼手機。
川崎遙是個網癮少女, 除卻上課和工作, 其餘時候手機基本不離手，晚上就更不用說了，無論是電話還是短信幾乎每次都是秒回。
這還是第一次對方沒接到電話。
是在做什麽事嗎？
中原中也略一思考, 改為給少女發信息。
[中原中也：方便的時候給我回個電話。]
川崎遙看著手機上方跳出來的信息陷入了沈默。
她和太宰治兩個人剛才就像木樁子一樣站在走廊上等電話自動掛斷。
不是她不想接這個電話, 而是不能在太宰治面前接。
她可不覺得對方會安安分分地在一旁旁聽，以太宰治曾經的那些騷操作來看，這家夥絕對會搞出點什麽事來。
要知道中原先生在出國之前還諄諄告誡她要離太宰治遠一點, 結果現在自己又和這家夥攪一塊了……倘若讓中原先生發現的話，對方大概要氣炸。
所以為了中原先生的情緒著想，她還是盡可能地避免這兩人對上吧。
手機重新安靜下來。
太宰治對川崎遙的做法十分滿意, 他把腦袋擱在她一邊肩膀上, 聲音中帶著沈重的鼻音：“我們現在像是在偷情一樣，有點刺激。”
川崎遙忍不住抽了下嘴角, 用力地將對方的腦袋推開：“不會說話就閉上嘴！”
太宰治揚眉：“是錯覺嗎？感覺阿遙對我越來越兇了。”
“相信我, 這不是你的錯覺。”
她掃了眼對方愈發蒼白的唇色，表情顯得無可奈何：“好了, 別耍嘴皮子了, 等會兒趕快去洗個熱水澡吧, 我可不想半夜還要送你去醫院。”
太宰治眉宇間微微舒展, 像是在確認什麽一樣問著：“所以……假如我的病嚴重起來，你就會留下來陪我？”
這聽上去就仿佛打算付諸行動一樣。
川崎遙用審視的眼神倪他，警告道：“你別太過分哦。”
這都折騰一晚上了，再搞事她可要真的生氣了。
黑發少年露出了喪氣的表情，然後不說話了，一路老老實實地進到了訂好的房間裏。
太宰治訂的是普通的單人間，面積並不大，整個房間除了一張床和一套桌椅以外就沒有別的東西了。
川崎遙走上前去按了按被褥，摸上去感覺還行，舒適度肯定比不上那些星級酒店。
她轉向站著的太宰治，語調隨意地說：“你就這麽湊合一下吧。”
反正也沒得挑了。
太宰治“唔”了一聲，沒動彈。
少女眉梢微挑：“楞著幹嘛？去洗澡啊。”
回想起對方之前說的那句話，她又不放心地強調：“用熱水！”
可千萬不要為了加重病情去洗什麽冷水澡！
看到小姑娘活靈活現的表情變化，黑發少年彎了彎唇角，他沒有再多說什麽，表情順從地進了浴室。
直到浴室裏響起水流的聲音，川崎遙才終於松了口氣。
她決定等太宰治洗好澡出來再給他量個體溫，確認燒不死後就立馬回家，再磨蹭下去還不知道要被套路到什麽時候。
太宰治這個人真的是有毒，即使知道是在被套路，可她還是有點放不下心。
唉，歸根結底還是要怪自己太善良了。
……
幾分鐘後，開始感到無聊的少女摸出了手機。
反正太宰治現在在洗澡，她可以趁這機會給中原先生回個電話。
撥出的電話在五秒內成功接通，對面首先傳出了少年沈穩的聲音。
“忙好了嗎？”
川崎遙慢吞吞地答：“差不多了……”
因為有了刻意隱瞞的心思，所以她不想讓中原中也在這個問題上太過多問，也不想把這個電話拖的太長，便直入主題地說道：“中原先生，你剛才打電話過來是有什麽事嗎？”
中原中也沒有發覺少女的異樣，他自然而然地接話：“我給你寄了點東西，這兩天應該快要到了，你留意一下。”
“寄東西？寄了什麽？”川崎遙詫異地問。
“一些小禮物而已……”
他本來是想從買的那一堆化妝品裏挑出一兩件的，然而挑得時候才發現自己根本分不出區別好壞，所以最後全部裝進包裹寄了出去，足足塞了一小箱子。
有些擔心少女會拒絕，於是中原中也進一步說明：“都不是什麽很貴的東西，你不用太放在心上。”
電話那頭的小姑娘聲音迷茫。
“為什麽又寄禮物？”
中原中也早就猜到少女會問這個問題，他並不遮掩地答：“想送就送了，有什麽問題嗎？”
川崎遙聽完如此霸道總裁地發言後沈思了一下。
她想起上次去橫濱被綁架，那個黑衣頭頭說她是中原先生情人的事情了，她現在就有一種仿佛被包養的錯覺。
不管怎麽說，中原先生對她也太好了，各種意義上的好，完全已經超出了朋友的界限。
這種動不動送禮的操作……她有點熟悉。
以前她被人追的時候，男方基本上都是按照送花送禮寫情書這個流程下來一條龍。
雖然中原先生沒送花，也沒寫情書，但一般情況下，也沒有男性會用這種方式在女孩子面前刷存在感吧？
難道中原先生……喜歡她？
這麽一想，川崎遙整個人陷入了各種覆雜的情緒之中，半響沒有說話。
中原中也許久沒聽到少女的回話，內心忐忑起來。
他想了一下，發現自己每次都是在強勢地要求對方收禮物，根本沒怎麽考慮到對方的想法。
或許問題是出在這上面？
猶豫片刻，他含糊著說：“如果不想收的話……那就算了。”
聽到中原中也讓步的如此幹脆，川崎遙心情更微妙了。
現在基本上可以石錘。
好歹她也被人追過那麽多次，這點分辨能力還是有的，而且中原先生也不是太宰治，沒必要、也沒可能在這邊和她這麽演戲。
說實話，川崎遙現在有點慫了。
不是說中原中也不好，而是因為對方太好了，所以她慫了。
這種感覺就像是在追愛豆，結果追著追著發現愛豆反過來對她有了想法……
竊喜是有的，畢竟她也只是個普通小女生，被喜歡的人喜歡肯定會樂翻天。
但是……
更多的是一種不真實的感覺。
說起來，中原先生好像很少接觸女性，他是不是被自己那些糖衣炮彈砸懵了？或者說只是暫時地對她產生了興趣？對方是黑手黨，肯定是覺得自己這種女高中生很新鮮吧……
想得越多就腦子越疼，可川崎遙也不敢直接問對方，萬一對方不承認豈不是很丟臉，萬一承認了……那就更糟糕了。
仿佛是展覽館裏的無價之寶。
原本她每天能樂呵呵地觀賞，結果突然有一天館主對她說“這顆寶石你可以帶回家”……她完全不敢伸手拿啊！
川崎遙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緒，最後決定裝作什麽都沒發現，說不定這只是她的錯覺呢？
然而少女忘了一點，那就是她的演技真的非常糟糕，特別是現在心裏還兜著那麽多想法，總之一開口就暴露出了她的不自然。
“不是不想收，是……恩，總是收中原先生的東西我覺得不太好……”
說到最後聲音幾乎聽不見了。
中原中也感覺對方情緒不太對，他這會兒也不糾結禮物的事情了，而是直接問：“你今天怎麽了？”
從一開始對方好像就有些奇怪，先是電話沒接，然後說話方式也怪怪的，再加上剛才背景裏好像還有水流的聲音……？
他記得川崎遙在HOMRA有單獨的房間，沒必要人在外面浴室裏放水吧？
想到這裏中原中也眉間攏了攏，再次問道：“你不在家嗎？”
要死！
川崎遙頓時一個激靈，她差點忘了自己現在可還在太宰治這裏呢！
當即就滿腦子忙著開始找借口。
可還沒等她想出來，災難就來臨了——
浴室裏的淋水聲不知什麽時候停了下來，太宰治隔著門在裏面喊，聲音大到足以讓電話那頭的人聽得一清二楚。
“阿遙，我沒有換洗衣服怎麽辦？”
事情發生得猝不及防，少女瞬間陷入呆滯。
她慢半拍地捂住話筒。
然而沒有用。
中原中也聽得非常清楚。
電話裏一陣詭異的寂靜。
中原中也：“…………”
他剛剛是不是聽到了那條青花魚的聲音？
川崎遙：“……中原先生你聽我解釋。”
大概是“中原先生可能喜歡自己”的思維模式還沒轉回來，所以她現在莫名地產生了一種自己仿佛被捉奸的錯覺，緊張地心都要跳出來了。
此時的中原中也正在強制讓自己冷靜下來，說話的聲音聽不出什麽情緒，平靜的有些嚇人。
“你說。”
他冷靜個P！
為什麽大晚上太宰治和川崎在一起！？
為什麽太宰治還在洗澡？！
為什麽沒有換洗衣服？！
之前他們到底做了什麽！
這踏馬到底是怎麽回事！
他恨不得現在就瞬間移動過去把太宰治當場弄死！
川崎遙被中原中也看似平和但蘊藏著恐怖氣息的聲線嚇到，連忙用了幾秒在心裏整理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後果，剛準備從頭解釋——
浴室裏的太宰治就又開嗓了，所說的內容還特別火上澆油。
“我不太想穿臟衣服，你介意我直接穿浴袍出來嗎？”
川崎遙：“……”
沈默是今天的她，她是今天的沈默。
她就不該在太宰治這裏打電話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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